特別

警方處理了鄭偉的事情以後孟窈又呆了一段時間準備教學的事情，她慢慢體會到首都的風韻，是萬家燈火裏烈火烹油的熱鬧。

她從前最愛梅雨天，如今希望慢慢體會艷陽天的好處。

返回京平，依舊是入骨的潮濕，顧澤之安靜了許多，孟窈發現了，但沒在意，對著鏡子卸妝。

清麗的眉眼慢慢露出來，顧澤之穿著白襯衫，悉悉索索貼上來，吻到她的口紅，孟窈躲開，看見顧澤之臉頰上的紅，笑出來。

孟窈這時候才有點興起，手指在顧澤之的襯衫上無規則的捏。

潮濕，溫度升高，玻璃房的燈光變暗，玻璃瓶的百合花偷窺這場情事的一角。

孟窈伸手把身上的裙子脫掉，顧澤之很會親吻，掐著她的同時去吻紅暈。

顧澤之沒和其他人交往過，但他們也一直是做措施的。

但現在沒有，孟窈喜歡他，但分泌的那點多巴胺還不夠顧澤之不做措施，孟窈伸手推面前的人。

顧澤之怔了下，自以為領會孟窈的意思，想抱她回床上。

孟窈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光。

她隨手穿好裙子，已經恢覆冷靜，看著顧澤之：“你有病？”

且不說顧澤之還是個學生，孟窈從未想過生育。

顧澤之剛剛被打懵，可以媲美奶油小生的臉上一片紅，但也隨即明白過來孟窈的問題。

“我結紮了。”

顧澤之擡頭看孟窈，眼下的陰影襯得那雙眼更明亮。

她走好久，他先拿到某高校的保送，然後去做了。

沒什麽要緊的，孟窈不願意生育他是知道的，顧澤之也不覺得自己的基因優秀到需要延續的地步。

孟窈也沈默了，她從未想過這樣的解釋。

她不認為她和顧澤之是愛，換言之，即使顧澤之明天離開她，她也不會難過分毫。

氣氛沈默到有些難堪的地步。孟窈冷冷地坐在床上，沒有言語。

顧澤之原來設想過好多孟窈的反應，沒有一種是這樣的。

他這時候才實質感覺到結紮手術的痛苦，心裏酸澀像被人用刀撕開口子。

是因為他愛她，所以百般費力不討好，因為他不是林新月，所以不配她的愛。

你聽過小美人魚的故事嗎？小美人魚為了得到一雙腿去和王子相愛，用自己的聲音和女巫交換。

顧澤之此刻極端地想，如果能換來她的愛，他願意和地獄的惡鬼做交易。

“你應該考慮好再做決定，”孟窈從冰箱裏拿了冰袋，遞給他，“抱歉。”

“我自取其辱而已，”顧澤之接過冰袋，有些自嘲，“誰也不怪。”

“但我很想你。”

安靜了很久，顧澤之看向她，問：“你有想我嗎？”

“偶爾。”

孟窈笑了笑，手背去擦他的眼淚：“我說不上來，但你很特別。”

笑起來很林新月很像，但性格又完全不一樣，很特別。

孟窈難得對人有歉意，接著解釋：“但我開春就會去首都擔任教職。”

顧澤之的保送是上海理工類TOP院校。他還是個學生，不應該把前途和人生都冒然下註。

孟窈很冷靜的提供解決方案:“如果你想做覆通手術，我會開張你很滿意的支票。”

“剛剛你那麽生氣，我還以為我們要完了，還好沒有，”顧澤之笑了一下，幾乎沒有思考，"你信不信我裸考也能去首都的TOP？"

言下之意是要放棄保送，參加明年的高考。

孟窈和他對視了很久，最後不可避免在床上廝混。

這次和好的速度極快，孟窈喜歡在昏暗裏吻他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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